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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Chapter 1

“哇!上路又被单杀了!这么狗的吗?”

留着板寸的少年一边吼着一边又仿佛在泄愤般用按住Q键的手指将键盘按的啪嗒啪嗒乱响,因为少年四周的几个人都戴着耳机,所以这声不满的喊声并没有显得多突兀,只是身侧有人侧过头来眯起眼睛示意他小点声,输与少年的屏幕上正运行的游戏,是最近几年土豆公司新推出的一款名叫300女装的moba游戏。

“草!上路夏娜过来gank为什么不打miss??还瞎带节奏去偷小龙?玩毛线啊兄弟!”

显示屏上跳出了一个大大的失败,尽管自己操作的雷演龙拿了最多的人头,可是看到面前变成灰色的游戏界面,少年还是有些不满,一把扯下了头上的耳机,用手活动了下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耳边的酸痛的脖颈,同样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所以显得赤红的双眼因为扭头而不经意的注意到了边上坐着那个人的屏幕,液晶的显示屏中那同样是灰色的失败画面让少年的脸色忽然变的绿了起来。

“那个菜鸡上单就是你???”

因为游戏里自己操作的角色会被置顶所以,少年很轻松就知道了那个把自己游戏带崩的罪魁祸首就坐在自己身边。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喊着站了起来,坐着的电脑椅也因为少年的举动,吱呀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一声还是很响的,因为是网吧周围当然坐着许多年纪相仿的少年,出了刚才那位少年,前排的一双双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有些泛红的眼睛也对这个站起来的陌生人投来了警告的视线,尽管在气头上,少年还是忍不住脖子一缩,不过随即,少年又一把揪住了坐在椅子上正在抽烟的那个人的领子,将他拉了起来,那是一个穿着小一号浅灰色衬衫的青年人,上面大刺刺的印着“single GUY”,衣角也没有整理过的痕迹显得皱巴巴的,一对没神的死鱼眼斜着打量了下揪着他领子的少年。

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个活的很随意让人不怎么能提起干劲的人,尽管下巴上还有些没有刮干净(或许根本没挂)的胡渣但看起来并不比少年大几岁,硬要说的话两人给人的感觉应该就是一个鲁莽的高中生和一个对前途感到迷茫所以显得很颓废的大学毕业生的感觉。

“所以说这就是我领子最近总是皱巴巴的原因啊……”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尽管被少年揪着领口他却熟视无睹,并且用有些慵懒的眼神望着一旁,嘴上还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与其说是和少年在说话,倒不如说他正在一个人对着一旁的显示屏自言自语。

“给你说话那!听到了没有!”

本就有些窝火的少年,这下更加的的愤怒了,本只想嗨唬(徐州方言差不多就是吓唬吓唬的意思)一下就放他走人,但看见他这样一幅“不可一世”(???)的态度,就不打算能么轻易的让他走出网吧的门了。

“啊……有听到有听到,我觉得接下来你大概还会不怎么委婉的告诉我你不怎么适合这款游戏,然后是以后小心点别再让我在网吧里再见到你或者在游戏里,不然……什么的吧,当然啦,这些你想表达的意思被你实际说起来遣词用句肯定不会像我这样……温和,不过在听过我帮你和谐完话中的18禁敏感问候词后,是不是在不改变其原有意思的前提下听起来多了点风度那?那么如果你稍微有那么一点学到了!真是个蛮实用的方法啊!之类的想法,可不可以将你的手从我的领子上拿开那?看在我有认真反省的分上。”

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和与小孩子开玩笑般的语气可跟认真反省这四个字取不到任何的交集。

“你是没挨(ye)过揍吧…….”少年的太阳穴上已经跳起了青筋,但因为有更多人的冲这里投来带有威胁意味的视线,所以不的不压低了声线,用仿佛耳语的声音一字一咬牙的念了出来,不过多亏了这样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也的确多了些压迫性和威胁性。

“啊,看起来你不具备最起码的分析能力啊,实际上我每次只要说出上边那些话十有八九都会挨一顿揍哦。”

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开始发痒的头发,然后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的确是坐在这里很久了,而且听话中的语气好像是希望挨顿打一样。

“我不在这打你,出来单练。”

放下狠话的少年连结账键都没有点边扭头走出网吧看他的样子是想打完三次元再回二次元继续……..

青年注意到了这点后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移动自己桌子上的鼠标点击了下结账,然后摇着头跟着他走出了网吧。

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用手将蓬乱的头发上粘的叶子拿起来并随手扔到洗漱台下的垃圾桶里,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破了皮,流出的血尽管已经干成了有些发黑的红色,但看着仍是有些慎人,显而易见的刚才被揍的很惨。

洗漱台边放了一盒卫生纸,所以便用纸沾了点水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的将下巴上的暗红色血迹擦干净,注意到既然水龙头已经打开了,就顺手把因为粘着土所以显得很落魄的脸也一起洗干净了,不过却因为动作很大使得牙齿和舌床猛地撞了一下,那里在刚刚被打的时候没注意咬掉了一块肉,这不经意的一下让他露出了相当痛苦的表情。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快直起身来,眯起眼对着镜子照了照,消瘦的脸上相较于刚才少了副黑框眼镜,因为回来的时候发现镜框已经开裂了,其中一片镜片不翼而飞,另一片上则满是划痕,一条镜腿也被掰断了,怎么看都是一副无论如何也用不了的样子就随手就扔到了小区楼下的草丛里,至于身上那件小一号的衬衫也被扯得不成样子,本来皱巴巴的领子现在一直被扯到了胸口处。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施暴的少年才决定结束这次没有什么成就感的殴打那?或许是因为每次少年挥拳过后,青年都会面无表情的用一对有些欠抽的死鱼眼看着少年,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对一件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却又被逼的不得不配合着重新再做一遍,感到深深地厌倦,所以不断地用眼神再示意:好了么?…….又或许是因为在这场单方面的打架的最后,少年用一记很猛的鞭腿踢中了青年的腹部,青年也的确很配合的按照挨打礼仪(???)蹲了下来捂住了肚子,可是站起来后干呕一声后却又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那懒散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证明,就算是嗨唬人,也是要挑对象的,像这种没脸没皮又仿佛没有痛觉的人是绝对找不到成就感的……总之这些都是无所谓了,不过这件衣服被拉扯过后宽松的已经仿佛是一件孕妇装了,就算他看起来不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这件衣服他也不打算再穿在身上了。

“晓帆你又挨打了啊?”“嗯”“那会不会痛啊?”“看不出来吗?”“可我看你好像很淡定的在整理这件孕妇装啊。”“因为我比较能忍吧。”看口气好像两人对这件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

见被叫做晓帆的青年一副不想再把话题继续下去的不耐烦表情,本来正趴在桌子上发短信的短发少女低下头重又把注意力移到了对信息的编辑上。

“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啊…”对话刚刚才结束两分钟,少女又开口了,见晓帆没有搭腔,少女又自顾自的说道“你明明有一份蛮可观的年薪还有一个像我这样超可爱的女朋友,可为什么却每次都要在你轮休的时候都会去外边…….找揍那。”

“嗯…..”晓帆一边将被拉扯到很大的衬衫塞到一个很大的纸袋子里,一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前两条和后面有什么关系么?还真是稍微有点奇妙的脑回路啊。

“因为兴趣吧?”口气中带着的反问语气和一副不确定的认真表情,让少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到刚才那个**上身走到衣柜旁,现在重又走过来的青年,便抬起头用一对杏眼细细的打量了下,很明显的差距,现在换上了正装后与刚才进门时那个狼狈样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整个人都多出了许多儒雅的绅士气质。

“那还真是奇怪的爱好啊。”少女露出一副看透了的表情,精致的嘴角撇了撇“不和你扯了我要去上课了,再见,怪蜀黍!”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包包,看到少女的动作后,青年挠了挠下巴说道。

“这么说的话已经八点了啊。”“拜托请不要把我当作你的报时器,谢谢!”“被你发现了就很伤脑筋了啊,对了!顺路帮我把这个送到老地方”

一边说着一边将放着脱下衣服的纸袋,递到了正在玄关换鞋的少女手里。

“我知道了我会跑去与学校相反方向的顺路给你送衣服的,告辞!”

不等青年做出回应大门就在咣的一声后紧闭了起来。

……………………..

在徐州边缘的某座小镇,对那里的高中生礼拜六这个全国法定的假日整整一天都会充斥着来自某个混蛋校长的满满恶意,在这里不论你是初中生还是大专生,反正只要你不是可怜的高中生那么恭喜你礼拜六对你的意义就仅仅是代表着假期才刚刚过去一半,那些“啊…我作业还没写 ,不过没关系!反正明天是周日,明天再补就是了,今晚还可以最后再放纵一下啊!”“反正今天是礼拜六哦,拜托明天请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吧!”….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绝对不会从任何一个现役的高中学生口中听到。

“翛然?作业写完了吗?”门口传来了老妈的声音,接着是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被放到地上所产生的撞击声和摩擦声。

“汪汪汪!”

等等?意想不到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怎么还有狗叫???

“啊......的确是差不多了,对了?哪来的狗叫声啊?”

我从座位上直起身来,推开卧室虚掩的木门,只见大门处我老妈的身后果然跟着一只探头探脑的大黄狗正朝屋子里望来,见到我后,又欢快的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认出了我。

“你知道的吧,楼上的阿姨腿前几天在暴走的时候拉伤了?所以,她想拜托你去楼下帮她遛遛狗。”门口的老妈一边拖鞋一边继续说道“反正写完作业后你会变得很闲。”

“其实是不想让我动电脑吧!明明我已经好久没有坐在PC桌前了!好吗?”

“那么就拜托你了!”无视我辩解的老妈将手中的拴狗绳放在了我的手里

“小心不要被车撞哦。”见我蹲下身子开始穿鞋又亲切的补充了一句。

“大黄如果傻兮兮的往车前跑而给我添麻烦的话,我绝对会狠下心来使劲的勒住它的脖子的。”我望着手里的绳子恶狠狠的说道。

大黄是这只黄狗的名字,记得第一次从楼上的哥哥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是只小狗崽,而当时我对这个名字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还真是个很有一只狗的感觉的名字啊!不过现在这只小狗崽也长大了啊,小时候明明力气这么小,现在却在每次上下楼的时候,仅仅是尾巴不小心扫到我们家的大门都会被误以为是有人在敲门。(当然每次打开大门看到它站在楼梯上一脸不解的蠢样,我都会踩着拖鞋去掐它的脖子)

一起玩的哥哥考上了外地的大学走了,而我也终于经历过初中毕业的烦恼步入了一个新的集体,只是养成了偶尔会翻看旧照片的习惯,明明以前这么讨厌拍照,现在却只能拿这些薄薄的纸片里有些闹别扭的影子安慰自己。

在我住的小区门口有一个不大的公园,听说是为了保护一座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碉堡遗址,而特意建起的一座小公园,每年还常有淮海战役时期的老兵从全国各地跑过来祭奠过去的峥嵘岁月,但说实在话,如果舍弃这个有纪念意义的碉堡遗址,其实整个公园从本质上来说就仅是一个没什么特色的普通公园,除了某些特定的日子,整个公园给人的印象遗址都是人烟稀少,或许就算这个没什么人来的小公园明天突然地就关门大吉了,也不会有人会产生疑问的心思,偶尔来这里跑步的或是来遛狗的人也许会感到苦恼一阵子不过也不会太久。

“自己跑吧!”我解下大黄脖子上的链子,让它可以在公园的草坪上撒欢,因为人很少,而且公园里不让骑机动车,所以倒是不会担心大黄会不会被车撞,至于会不会走丢…据我哥哥的原话是说他宁愿相信是我这个蠢弟弟丢了大黄来找我也不会相信大黄会因为贪玩而走丢,嗯….他对他的狗就是这么自信。

因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九点了,所以现在公园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的样子,我到也乐得轻松,不知道为什么在大街上每次和人迎面走着,总会觉得非常的尴尬,感觉如果不说些什么就会陷入一种奇妙的自厌情绪里,冷着脸的话就更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

这跟我的生活的环境可能有关吧,我的朋友不算多,而且其中还是以经常见面比较面熟所以会在见面的时候打个招呼,而如果是较为公开的时候遇到却绝对不会多交谈,那种所谓的点头之交颇多。

我生活的环境就像一盆温水,适当的与周围的人保持着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的距离,我时刻提醒自己要记得温水煮青蛙这个道理,不能沉迷在这种环境中,偶尔也要稍稍奋进一下,但却总缺少一个值得我努力的理由,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就沉陷在这怡人的温水中了。

“汪汪汪!”

虽然个子不算矮,但因为成绩还算赏心悦目的原因,所以在班级里的位子总是在老师手边的前排,也没有什么上课捣乱的机会,到了高二这年连翘课都变得少了很多(不是从良了,后面有原因),自然而然的也就和后边的班级不安定分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加上我不怎么健谈的性格和不怎么多的朋友,所以“啊!你说翛然啊!额….应该是个很认真的人吧。”这句从同学嘴里说出的略带有评价性质的话也基本上算成为了我的标签。

“汪汪!”

啊…….虽然没怎么主动地扩大自己的社交圈,但也有几个很可靠的家伙,只不过因为升学的原因去了上海的一所专科学校…….

“汪!”

“够了!你个蠢狗!!你到底要干嘛!!!”

大黄在我前面一直又是跳又是叫的,把我本来还有些伤感的情绪全部驱散了,顿时我就不再有心思再去缅怀自己那段并不算久的过去。

“汪汪汪!”

“要回去了是吗?”

“汪汪!”

“你是想说你的主人是个大笨蛋,所以想投奔到我这里?”

“汪!”

我还真是蠢,在和这个笨狗说什么那!

“所以说到底是..喂喂!不许用头顶我!”

“汪汪汪!”

它把我拉到公园里随处可见的一把木椅子前,就不在顶着我向前走,而是绕过我然后开始不断地对着这把椅子乱叫,并不断地围着这把椅子绕来绕去,这是正对公园门口街道的一把椅子,从这里向身后望去可以看到我家小区前面的一排商品房。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对着一块破板凳这么情有独钟,甚至还要把我拉过来,难道你跨越种族的歧视喜欢上它了?这可绝对不行哦!不论是你的笨蛋主人还是我都不会同意的哦!”

“汪”大黄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自言自语。

“不好意思是我太邪恶了,所以这把椅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你在这下面埋过狗骨头吗?”

看着那笨狗回过头来看我的呆相,我情不自禁对一条狗真诚的道了个歉,然后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蹲下身子对着这把椅子研究了起来。

“到是没什么特别的啊….”

我扭身看见蹲在我身后的大黄正伸长舌头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顶着椅背。

“椅子上粘着什么东西吗?”

我也蹲下身子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椅背上。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难不成是这个椅子的材质比价特殊吗?

“好吵……”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盯着椅子思考的时候,“椅子”忽然发出了什么声音。

“哎哎哎???刚才好像是…”

“你……你是不是能听的见我说话

?”

这次我很清楚的听到了“椅子”(???)说的内容,而且声音还是听起来有些清冷的女性声音。

“那个……应该是能听到吧…..请问你在哪?”

“其实……我就在你面前…….”“椅子”说道

“面前??等等果然应该是有人在椅子的背后按有发声器什么之类的吧……恶作剧吗?”

就是那种节目组在公共场合伪造灵异事件,然后躲在一旁录下路人反应,然后在转播到电视上作为搞笑桥段的那种节目组!明明被愚弄了,还要勉强对摄像机露出谅解的微笑不然就会显得气量小,这种节目真是太可恶了!摄像头在哪?

“那作为群众演员的我已经开始准备罢演了哦,是不是也该出来澄清下,然后再道个歉什么的吗?真是的人都去哪里了?远程操控吗?你以为再演林中小屋吗!我要举报你们违章搭建喽!”

不过仔细想想在椅背后安发生器还是在草丛里放摄像头,最多也就仅仅属于侵犯隐私那一类的吧。

“我想…因为我大概是死了所以你才看不见我吧….”

“哈!果然是那种节目组哦!真是无聊!你们如果播出这一段的话我就去告你们侵犯我的肖像权!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平常的节目组会在被揭穿之后这样演下去吗?还真是有够死缠烂打的啊!没有被投诉而倒闭估计是抱了广电局的大腿吧……等等或许不是正规的那?不是也有那种直播间吗?记得前几天还看到一个网红妹子直播化装成僵尸然后去一个网吧那。现在就是这个了吧,毕竟仔细想想这个妹子的声音也不错啊说不定就是主播什么的来的那!

想到这我挠了挠头,心里的底气也不如刚才足了,要不要向人家道个歉那?万一被这个妹子的粉丝人肉出来的话,像我刚才那个样子吼他们的女神,绝对会被那些人吊起来,然后锤爆狗头的吧?绝对会的吧!哇!我还想安安静静的度完我的一生那,啊啊啊!真是伤脑筋啊!

“汪汪汪!”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一直蹲在地上的大黄忽然变得兴趣缺缺,咬着缰绳似乎想拉我离开,喂!笨狗!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过来!你就不能稍微替带你出来遛弯的我缓解下这么尴尬的场面吗!

“要回家了吗?真是那你没办法啊!那现在就准备走了哦!”

我一边说着,一边对面前的“椅子”点点头示意了一下。

“原来它叫大黄啊。”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声音的来源比刚才感觉的低了许多,如果说刚才感觉声音的来源是在椅子上方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现在就感觉仿佛是与大黄蹲着的时候差不多高的正前方了。

“是个很有狗味道的名字吧!”“嗯嗯…听起来很有趣。”这话听起来真是敷衍啊!

“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或者直播间什么的……..”

“你说什么?”“啊!不!没什么,不好意思….那再见了…..”“嗯…再见”

匆匆结束对话,我拽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笨狗大黄,扭身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一滴一滴的细雨已经开始从比黑色更黑的黑幕中点点滴下,冰凉的触感让人有些开始怀疑夏天的真实性。真是的,果然应该穿件厚点的外套,夜里吹的风还是蛮冷的啊。

我低头看了看大黄,它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它身上那一层黄毛其实比看上去的要保暖很多?

街上没有什么行人,连街边挂着24h的商店显得都有些落寞,真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晚夏街景啊!明明现在才是夜生活的开始时间啊喂!难道这附近的居民都和楼下晒太阳的老爷爷一样丧失了朝气开始提前养老了吗?

“汪汪汪!”

忽然大黄忽然扯住绳子停了下来,向马路对面公园大门我们出来的方向开始汪汪汪直叫,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喂!笨狗!就算是有发现什么要指给我看也要看看时机啊!现在在下雨啊!快走!快走!虽然说现在雨不算不大,但谁知道一会会不会变大,湿衣服穿在身上超级难受的啊,。

冰凉的雨滴偷偷顺着我的脖颈滑到了我的衣服里,那和季节不符的触感使我打了个激灵,使劲拉了拉绳子,它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固执的扭着头看着街对面的公园大门。

“汪!”

大黄又开始冲我叫了起来,似乎是在责怪我不去看它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真是有点奇怪那……”

街那边正对着大门的遗址,静静地沉浸在那细密的小雨中,曾经也会有人和我一样在雨夜里凝视着相同的东西吗?那么他会像我这样感到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复杂吗?看着这有些寂寞的景象,时间的流逝仿佛也从我的身边消失,直到雨水那冰凉的触感刺激到到我的鼻尖,我才重又拉着大黄脖子上拴着的绳子向与那寂静景色相反的方向走去,仿佛是在逃跑。

“外面下雨了吗?怎么外套全都湿透了?” 母亲皱着眉头显然是注意到我新换的灰色外套肩上的部分已经完全湿透了,那挑剔的目光仿佛在责问我为什么不长点心眼带把雨伞什么的。

“没办法啊,这雨下的有些突然啊....虽然不算多大。”

将外套脱下来扔到洗衣机上,稍稍打了个寒战,尽管是温热的夏天,浑身湿透还是稍稍有点冷。

“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喝杯牛奶就去睡觉吧,小心感冒了。”

我心里想了想如果是在这种三伏天感冒的话,我会不会在学校的同学里被贴上病弱这个有些令人感到羞耻的标签那?

洗完澡后,用浴巾将头发上的水完全擦干后,我便脱下浴袍躺在了床上,心里对今天晚上的事情仍然感到有些介怀,那个清冷女声的主人说到底让我心里老是有些隐隐的不安,不过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我的态度显得稍微粗暴了点,不过在想明白之后,我对她的态度还是变得柔和了许多吧,就算是稍稍有点生气,应该也不至于指挥她的粉丝人肉我吧......

带着不安的心思,我打开了手机里的企鹅,打算找一个经常看直播的网友问一下。

裤子:老裙子,今天有没有什么热门的直播?

裙子:...哇你个老狗,我正在麻辣直播看黄鳝大战...咳咳咳咳,总之现在不是时候,你有啥要紧事不?

裤子: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那种直播整蛊人的......列如扮鬼什么的主播?

等了十分钟,却没有任何消息,就在我等腻了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裙子的二次元头像又亮了起来。

裙子:泽!真刺激吼!居然拿不出来了......咳咳,你问整蛊人的主播吗?现在到是很多都有做啊......不过扮鬼的......我一般不看......呀讨厌被关掉了!算了......来不来300?

裤子:什么被关掉了?哇!我上半身什么都没有你居然问我打不打游戏。

裙子:啧啧!你小子刚刚不也在看吧,靠手机没电了回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没电的关系,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我晃了晃脑袋苦笑了一下想到。

或许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主播吧......在这说这么黑应该看不清脸.....

抱着这样没什么根据的想法,我裹紧被子蜷缩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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